摘要:今天的我们,是否还要继续用2002年的政策思路,来应对2025年的出行问题?
最近,广州市番禺区启用电子警察,强化“禁限摩”政策的执法,引发了不少市民关注。
与此同时,中国摩托车商会也于7月3日向广州市政府递交建议函,建议“以番禺为试点”,探索更科学、人性化的摩托车管理制度。

但就在摩托车政策趋严之际,另一个现象却愈发令人焦虑——电动单车数量暴增,乱停乱放、逆行冲灯、超速飞驰等问题,已成为不少街区“最头痛的交通麻烦”。
于是问题来了:我们一边严控摩托车,一边眼睁睁看着电单车失控,这套交通治理逻辑,是否需要重新审视?
摩托车在广州还能不能骑?
广州并未“完全禁摩”,但政策极为严苛,主要体现在两个层面:
一是道路限行:自2007年起,广州市中心环线(以北环高速—增槎路为界)实行摩托车24小时禁行,其余区域按路段设限;
二是注册限制:早在2002年,番禺、花都就已停止新摩托车注册登记,至今未恢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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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说,你可以开,但很难买得到牌照合法开。
目前仅增城、从化仍允许本区户籍居民申领粤A摩托车牌,且限制条件繁多,难以普及。
当年广州为何“挥刀禁摩”?
2002年,广州启动“禁限摩”政策,原因有七:噪音扰民、尾气污染、飞车抢劫、非法营运、事故频发、城市形象不佳、交通秩序混乱。
这些问题在当年确实存在,特别是二冲程摩托的油烟、以及“飞车党”犯罪,引发社会强烈关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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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政策一禁就是二十多年,技术早已变天——如今不少摩托车已转为新能源电动,尾气、噪音、安全性能与私家车相近,“飞车抢夺”更多是执法与治安问题,而非摩托车本身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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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,当年的“原罪”,如今还成立吗?
电动单车是“换了马甲的摩托”?
来看几个数字:广州登记在册电动单车已超560万辆(广州市政府2024年底数据);仍以每月10万辆左右的速度增长;2024年涉电动单车交通违法行为,同比上年增长174.5%(交警年报)。
市民也普遍感受到,很多外卖骑手、电商配送员驾驶的电单车功率大、速度快、缺牌缺证、逆行冲灯时有发生——几乎就是当年的“摩托车乱象”的“复刻版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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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骨科医生也在访谈中指出,如今收治的电单车交通伤者,从外伤种类到伤害程度,“和过去摩托车事故很像”。
这不禁令人反思:我们真的“解决了问题”,还是只是“换了问题”?
未禁摩的城市问题反而少?
并非所有城市都选择了“全面禁摩”的道路。
近年来,包括西安、信阳、济南、青岛等城市,开始探索放宽限摩、规范管理的做法。例如:允许摩托车在非高峰路段通行;将电动摩托、电轻摩纳入机动车管理体系,统一挂牌、上险、考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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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城市并未出现“摩托反弹”或“治安回潮”,反而使交警执法更有依据,减少了“灰色空间”。
对比之下,广州、深圳等长期禁摩城市,反而成为全国电动单车事故与乱象最突出的地区之一。
一个容易被忽视的事实是:禁摩城市往往电单车增速更快,问题更集中;而在允许摩托车有序使用的城市,电单车的替代冲动反而较小,治理也更顺畅。
把电动单车纳入摩托车体系?
利好方面,监管统一,无论是“电鸡”还是“电摩”,统统进入机动车管理序列,挂牌、驾照、保险三位一体;减少事故责任扯皮,事故责任清晰,保障骑手与行人安全;优化交通结构:合法摩托车可承担中短途通勤压力,减少对地铁与私家车的依赖。
挑战方面,初期需补上大量“无牌电单车”的登记、培训与保险;对外卖、快递平台意味着人力与运营成本上升;市民的认知与习惯仍需时间磨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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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恰恰说明:一刀切封堵的时代已经过去,我们更需要的是“分类治理”的能力。
中国摩托车商会在建议函中提出:以番禺区为试点,构建更科学的两轮车管理机制。这未必是空想,反而是折中可行的现实路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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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体而言,恢复农村地区摩托车上牌(限制户籍与年龄,每人限一辆);将高功率电单车纳入电动摩托车范畴(可设置1~2年过渡期);实施“分级路权”管理,在特定区域允许摩托车通行,严控主干道与快速路。
通过试点先行,评估效果,逐步推广,是比“一解全解”更稳健的路径。
2002年的思路VS2025年的问题
当年,广州禁摩,是为了让城市更清净、更安全、更有序。但二十多年过去,城市早已变迁,技术早已更替,出行方式更是日新月异。
今天的我们,是否还要继续用2002年的政策思路,来应对2025年的出行问题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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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是时候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了:与其一边封死摩托车上路的可能,一边苦于电动单车无法监管——为何不把两者一并纳入治理体系,好好下一盘交通的新棋?
最后,你觉得广州应该放宽“禁摩”政策吗?如果电动单车将来也要考牌、上保险、扣分——你会支持吗?
原创文章,作者:姆明,如若转载,请注明出处:《广州解禁摩托车,能缓电鸡之困吗?》https://www.gznf.net/neighbor/148759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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