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二战时澳门得以“幸存”,但没有炮火并不等于没有伤害……

抗日战争期间,中国战火连绵,许多大城市相继沦陷,但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:在整场战争之中,被国民政府统治的广州沦陷了,被英国统治的香港也沦陷了,唯独葡萄牙统治下小小的澳门,居然一直没有被日军攻陷。这是为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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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先来简单回顾一下广州和香港的沦陷背景。

广州是在1938年被日军攻占的。当时正值全面抗战初期,日军自南海登陆,迅速控制珠三角沿岸。虽然广州是国民政府在南方的重要城市,但由于主力部队大多集中在中原战场,南方战线兵力薄弱,广州最终未能有效抵抗,很快就被攻陷。

香港的沦陷则是在1941年12月。12月8日,也就是日本偷袭珍珠港的同一天,日军对香港发动进攻,标志着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。当时日军从深圳方向发起突袭,虽然驻港英军与印度、加拿大部队,以及香港华人军团奋力抵抗,展开“香港保卫战”。最终仍在18天内战败,圣诞节当天,港督杨慕琦向日军投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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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香港沦陷,图源网络
一个是中国主权城市,一个是英国殖民地,背景不同,但都没能抵挡日本南进的攻势。广州的沦陷导致大量工商业设施被摧毁,民众外逃;而香港则在英军投降后迅速被军事接管,华人社会遭受严重压制。也正因为如此,澳门的“幸存”,看起来就格外突兀。澳门当时是葡萄牙的殖民地,而葡萄牙在二战期间是中立国。日本虽然在东亚步步推进,但对中立国始终保持一定克制,避免同时招惹太多敌人,尤其是像葡萄牙这样仍有外交影响力的老牌欧洲国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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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澳门,图源网络
更重要的是,日本其实并不需要动用武力来控制澳门。早在1943年以后,日本就以设立“领事馆”为名,在澳门建立了实际上的监控与干预机制。日方人员要求澳葡政府配合打击走私、清除反日势力,甚至控制电台和港口设施。澳门虽然名义上保持中立,实际上已是处于半被控制的状态。除了这些明显的政治与军事因素之外,还有一个鲜为人知但非常关键的考量——那就是葡萄牙在南美,特别是在巴西的外交影响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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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葡萄牙,图源网络
当时的巴西是葡萄牙最重要的前殖民地,两国关系密切。而在巴西的日本侨民多达二十多万人,是日本在海外最大的侨民群体之一。日本深知,如果贸然攻占澳门,与葡萄牙彻底翻脸,势必会激怒整个葡语圈国家,尤其是巴西。一旦这些国家转向支持同盟国,开始清查或驱逐日本侨民,甚至冻结资产,那对日本的海外利益将是沉重打击。所以,从表面看,日本是“放过”了澳门;但从战略上说,更像是一种精密计算下的外交留白。不过,没有炮火,并不等于没有伤害。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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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战时在澳难民,图源网络
1941年底香港沦陷后,大批难民涌入澳门,人口从战前的十五万暴增至五十多万。城市被人潮挤爆,住房紧张,粮食短缺,物价飞涨,传染病开始蔓延,社会秩序濒临失控。很多人挤在简陋的棚屋中,几十人共用一口井,一碗白米都成了奢侈品。赌场兴起,走私猖獗,黑市横行。澳门虽然没有被战火摧毁,却几乎变成了一座夹缝中喘息的难民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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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当时的报道,图源网络
1945年1月16日,美军在南海上的第38特遣舰队,派出了12架战斗机,空袭了澳门的海军航空中心、水上机场、无线电台及电力公司等地点。这是整个二战中,美国唯一一次攻击葡萄牙属地。表面上说是误炸,但盟军早已掌握情报:澳门机场已被日本用作补给和走私通道,甚至配合情报作业。澳门虽然挂着中立的名号,实际上却成了日本在华南的重要灰色后勤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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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图源网络
轰炸造成建筑毁损和人员伤亡。战后,美国政府为此向葡萄牙道歉,并在1950年赔偿了两百万美元。这场轰炸看似规模不大,却揭示了一个尴尬的现实:当时连盟军都不再相信澳门的“中立”是真正的中立。所以,当我们今天回顾这段历史,会发现:澳门没有像广州和香港那样被攻陷,也没有经历大规模战斗,但战争的阴影从未真正远离。它的中立,是在现实与压力之间求生;它的安全,是以妥协、配合,甚至半被控制为代价换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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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澳门,图源网络
在战火与生存之间,澳门选择了低调与避让。这是一种智慧,还是另一种牺牲?你怎样看?欢迎留言讲下你的看法!